Narayyyy

淡圈,弃号

[杰佣]穿越到几百年之后该怎么办 3

21世纪好青年杰克x平安时代阴阳师奈布
完了它越来越不沙雕了

*
是早晨。
杰克慢慢睁开眼睛,遮光窗帘的效果意料之中的好,没有一丝光线从窗外漏进来。他晃悠着坐起来,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7:00,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
从伦敦撤退的绅士优雅地穿好衣服,走到厨房之中泡红茶。茶叶浓郁的香气从壶中泻出来,笼罩了整个明快风格的厨房。
杰克启动了旁边的面包机,用少量的油脂配合着土司。如果这两片即将被炸的金黄的早餐替换成白面馒头,那么这个不过二十多岁的男人就可以光荣过上老年生活了。
几分钟后,杰克带着做好的早餐做到餐桌上准备填饱肚子。他刚把红茶放到嘴边,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让他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有一部分进入了他的气管,火辣辣地烧,害的年轻人直咳嗽。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已经年过半百了。”
低沉的声线在杰克耳边回荡,亲切却又不失神秘,这个钟爱养身的男人此刻却只想把红茶和土司扔到声音主人的头上。
“你有事没事滚出来干什么。”
他没好气地说道,咳嗽已经停止,但嗓子还是有点难受。杰克用桌面上的抽纸擦干茶水。对方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露出嗤之以鼻的声音。
“你可别忘了,昨天我和那位阴阳师才见过面。”
对方用一种兴奋和诱导的语气说着。杰克眯缝着眼睛,从墙上的小镜子里看自己的后面。那个东西正安静地和他通过镜子对视,双手撑在杰克的肩膀上,表情残酷却现实。
杰克收回目光,继续喝差点让他呛死地红茶,不再理会那个抬头就能看到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双手摔下喝了一半的茶,土司才啃了几口。这个黑色头发的男人严肃地望着自己,他又看到了镜子,对方似笑非笑。
刚才杰克才记起来,家里还有一个来自平安时代的男孩。他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男人,转身朝着给奈布收拾出来的客房走去。
绅士轻轻地敲了两下门,过了一会没听到动静,他便推门而入。床上没有人,床铺是冰凉的,对方已经起来很久了。
完了,杰克心想,如果他跑到人多的地方就完了。男孩那张东方人漂亮的脸,配上不适宜当代的性格,等到了二十四小时,几乎可以向警方反映绑架失踪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杰克不再散漫,此刻就像吃了兴奋剂的老年人一样,开始搜查自己的房子。
半个小时后搜索无果,杰克一脸平静地站在屋后的院子门口,喝着凉掉的红茶出神。一院子的玫瑰花都开着,一副生机勃勃的气息。
鬼知道那个单纯的男孩是不是被卖到东南亚了。
早晨的天空是湛蓝色,云不知道飘哪里去了。杰克所站的地方向阳,他想仰天长叹一声世事沧桑,却不巧被太阳闪了眼睛,连忙移开目光。突然间光照变成了蓝色,杰克愣了一下,再次作死地抬头看天。
天上闪着另外一个光源,缓慢地移动。随着它的靠近,蓝色渐渐深了起来,杰克也得以看到它的样子——一只头上燃着蓝色火焰的鸟。
杰克心想,它吐的怕不是甲烷。
“那是青鹭火。”
有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对方并没有发出脚步声,杰克转过头,看见了一双灰蓝色的眸子。
迟来的阴阳师在门口站定,和男人一起抬头看天上的妖怪。它依旧飞翔着,蓝色的火焰即使在平流层底部也没有熄灭,笼罩了整个地面,让一切显得安静祥和。
那就像一个燃着蓝色烛焰的蜡烛,拥有白鹭的形状,从顶部受热融化,然后发出光芒。它的亮度遮挡了太阳,却并不让人感到刺眼,就像碎石缝中透出的阳光,在废墟之下悄然生存。
“我今天还遇见日和坊了,看来今天不只是好天气,还有好运气呢。”
奈布笑着,转头看杰克,对方也低头看他。蓝光随着青鹭火的飞行渐渐消失,直到整个院子都恢复到被阳光炙烤的状态。
“你刚刚去哪里了?”
杰克质问道,为了找到这个随时都可能被欺骗绑架抢劫拐卖或者回到平安时代的男孩,他几乎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更何况这是双层带花园的小别墅,虽然处于偏远的连排别墅区,即使空间不是很大,也够折腾人了。
“抱歉,我很早就醒了,之后去了后院。”
奈布自责地说,带着歉意鞠了躬。杰克将他扶起来,对方的肩膀捏起来挺柔软,男人忍不住在情商不高的男孩身上摸了两把。
“没关系,只是下次记得提醒我或者留个字条。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杰克关心地说,奈布看着他,懵懂地点头。男人笑了笑,拉起阴阳师的手,带着他走到玄关处,拿出鞋子。
“今天带你去伦敦玩。”
奈布虽然从来没有听过发音如此奇怪的词,但还是听话地穿好鞋子,随着对方走到车上。昨日被贴了罚单的车依旧是那副低调的样子,长得就像单位上的公车,给人一种发动机快腐烂的感觉。
杰克替副驾上的奈布绑好安全带,驱车开出车位,朝着市区驶去。春日的伯恩茅斯美的可恶,树木蓬勃地生长着,路边来了小白花和迎春花,没有园艺工人刻意的修剪,却透露出一种骨子里的自然。
奈布出神地盯着窗外。这里的地理位置虽然不必伦敦,但是风景中有大城市没有的舒适感。他就在那里发呆,杰克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时才发现,男孩已经睡着了。
杰克默默地放慢了开车速度,让方程式赛车一般行进的车行驶地更平稳。他看见对方白嫩的脸颊和微长的睫毛,心想这个男孩不知道是累还是心大,厉害到坐自己的车都能睡着。
他凝神去开车,一不小心颠簸了一下,胳膊上便添加了一份重量——奈布倒在他的左臂上,睡得跟猪一样死。关于是把他摇醒还是扶回副驾的问题杰克思考了三秒,最后任由奈布靠在自己的胳膊上。
明暗之中他听到另外一个人在笑,他的声音是一把沾着血的太刀,将鲜红刺进杰克的心。
拜中途醒来的奈布所赐,只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杰克成功地从伯恩茅斯开到了伦敦。阴阳师背着从平安京带来的洗的发白的布包,好奇地跟在杰克后面。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游客,旺季的伦敦被人群淹没,与空旷的蓝色天空形成对比。
街道很拥挤,他们几次差点走散。奈布身材不高,很容易被大块头的西方人挤到一边。杰克回头去寻找他,发现对方已经落后了大概五米。
一道闪电辟在他的心上,劫后逢生固然可笑,杰克伸长手去够男孩灰蓝色的眼睛,对方的头发和睫毛都是日本人常有的茶色,嘴唇颜色很淡。
“抓紧我——”
奈布也伸出手。两只手的指尖碰到一起,杰克本能地缩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名为害怕的情绪,红色的目光越过不长的人群,阴阳师站在那里,蓝色布包显得破旧。
他对拉住那只手产生恐惧,恶魔挥舞着棒槌,有人在笑,有人在哭,他身后是一个透明的东西,手一般的寒气搭在他的脸上。你真软弱,他说,居然爱上了一个人。
还来不及收回手,温热的触感便将杰克的思路打断。他抬眼去看那只有着粗糙老茧却依旧白皙的手,奈布澄澈的目光照在他的脸上,像阳光一般将男人烧成灰烬。
“先生,我们去哪里?”
他笑着问道,和黑发男人紧紧握着手。杰克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着带他去往目的地。
泰晤士河上的游船停靠在岸边,杰克买了两张船票,带着奈布站到不大的甲板上。微风吹动发丝,男人感受到了从心底渗出的阴郁,然后将它们压回去。
河水不清澈,甚至有些脏,但这条河横跨了整个城市。它的两岸遍布伦敦的建筑物,上方是多变的天空。那么下面呢?杰克低头,看着奈布的侧脸。
男孩正好奇地像船外张望,他的睫毛微长,眉毛是纤细的,皮肤带着黄种人有的红润。他灰蓝色的眼睛是如此清澈,清澈到连泰晤士河都无法污染。
奈布注意到杰克在看自己,他也转过头,露出了一个笑容,伦敦这翻脸的女人落下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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